第3B版:老年 上一版 下一版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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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去渐远的记忆(二)

□刘丛

随着社会的发展,当初一些理所当然的、理直气壮的名词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,偶尔翻出发黄的历史,那些当年令人伤怀的故事,竟那样让人刻骨铭心。人们说老年人常思既往,少年人常思将来,但历史毕竟是今天的根基,即便回忆是一种不合时宜的东西,但总萦绕在心头的情结,不吐不快。

灯窝

不知道老祖宗是怎样找到这块土地的,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,穿山越岭,趟过几条小河,一个自然村安然栖落在交通既不便利、土地又不肥沃的塞北大地上。自然组成的村屯,大多是一家大户为主、掺杂着几户杂姓的村屯。村屯可能没街没巷,但房屋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:土坯房,呱嗒嘴子窗户,臊眉耷眼、畏畏缩缩地战栗在寒风中。尽管是白天,除了几声鸡鸣狗吠和烟筒里的炊烟外看不出几缕生气,一到夜晚,整个小山村就像一个打着瞌睡的老人,只有几盏发着昏黄的煤油灯,像老人浑浊的眼,昭示着这里是一个有人类生存的地方。塞北漫长的冬季并不可怕,最可怕的是冬季那漫长的夜。文化生活的匮乏,古老歌谣的枯寂,如果没有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火,人类真不知道能否就倒退进原始社会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大多还用麻油灯,铁制的灯台上有一个浅浅的灯碗,灯碗里倒上麻油,油里放一根棉花捻子,麻油浸透棉花捻子后,用火柴点着,麻油灯就亮了,漆黑的小屋便有一缕灯光撕破黑暗,漫长的冬夜也就多了几许温馨和期盼。当时的农村经常性消费就是吃咸盐、点灯油,是家庭经济计划的重头戏,所以不可掉以轻心。就拿灯油来说,到了六七十年代,人们基本开始使用煤油,尽管每斤煤油几角钱,也不敢浪费,没事家家老早就关门闭户熄灯,让长梦对付漫长的夜晚。一旦谁家妇女做针线活或者来了客人,主人就会把平时很小的灯苗挑亮,放在一个可以把光线均匀地散布在屋子每个角落的地方。而平时唠嗑或者没有必要的时候,煤油灯就放在墙壁上挖好的四四方方的一个墙洞里,灯苗很小,只要能看见亮就可以。这个墙洞就叫灯窝。灯窝天长日久被煤烟熏得形成了厚厚烟黛,好美的农家少妇会用来描眉,特别是这种烟黛还有止血功能。随着电力化的出现,煤油灯早已干干净净地退出历史舞台,灯窝也就成了追忆的载体。

火镰

说起世事变迁,人们比较容易想起火柴和洋火的故事。一直到现在上点岁数的人还总把火柴叫洋火,因为火柴走进我们的生活也就几十年。从把火柴叫洋火可以得见,火柴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,当年可是舶来品。也许有些青年人会问,在火柴走进我们生活以前,我们的祖辈们是用什么引火的呢?远古的存储自然火和后来的钻木取火咱不必说,从记事时起,神秘的火镰曾经闯进过我的记忆。我没用过火镰取火,但却看过大人们使用过,是两块金属状的硬片,俗名叫嘎石。两块嘎石相互撞击,敲打出火花,再把一种叫火绒的东西点燃,也就取火完毕了。也许是对历史的一种怀念,也许是古老的取火方式已经铭刻在人们心中,记得读小学时,还在母亲的木箱子中看见过火镰,再后来就不知所终了。

火柴

看似简单常用的火柴,一两句话还真难对其功能原理解说清楚,没办法,只好查找工具书:火柴,是根据物体摩擦生热的原理,利用强氧化剂和还原剂的化学活性,制造出的一种能摩擦发火的取火工具。

采用易燃的木材做成小棒(火柴梗),在其一端蘸以易燃药料,形成火柴头,制成一根火柴;数十根火柴整齐地排布于一个火柴盒内,组成一包火柴。“一座军营数个兵,列好队伍等命令。一旦需要就出去,牺牲自己换光明。”火柴盒是纸质的带抽屉的盒子,一侧为涂着赤磷或白磷的磷面。使用时,将火柴在磷面上擦划,即能引燃。

火柴广泛使用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,后来的汽油打火机、电子打火机代替了它,它也就慢慢地退出主要取火工具的行列,现在只在高档的宾馆里以豪华面目出现了。传统的火柴被人们称为“洋火”,因为它就是由洋人发明传到中国来的。最早发明火柴的是一个叫沃克的英国人,他在1826年利用树胶和水制成了膏状的硫化锑和氯化钾,涂在柴梗上并夹在砂纸上拉动产生了火,遂发明了火柴。后来,其工艺逐步改进,功能越来越好,在马可·波罗时代传入我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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