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赵秦钰
余华在小说《活着》中讲过这样一句话: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,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任何事物所活着。还记得读这本书是在暑假的一天,从上午读起,读完这本书已近黄昏,在窗边感受到光明一点点消失,而黑暗正一点点腐蚀黄昏。我仿佛在余华的书中走完了福贵的一生,满目疮痍,失无所失,唯有活着。
《活着》主要讲述了嗜赌成性的纨绔子弟——福贵,输掉家中百亩良田后开始了他的悲剧人生。一家老小因为各种原因相继离开了人世,到最后,只剩下与他同名的老牛相依为命。这篇小说真实再现了当时大时代背景下的所见所闻,福贵只是那个时代的缩影,当时社会背景下大多数人的一生,在福贵身上或多或少地体现了出来。
读《活着》时,我仿佛置身旷野田间,听一位平凡的老人讲述他苦难的一生,他用平淡质朴的语言将他毕生的心酸、伤痛娓娓道来,叙述着生命的本质和活着的意义。正如小说中说,福贵像是坐在一条小破船里拼命地划着桨,浪头一个接一个劈头盖脸地打过去,在冰冷的江水中,福贵拼命挣扎,摸到了一块泡的软烂的浮木,福贵死死抱住浮木,在江水中不断地沉浮。
《活着》讲述了眼泪的宽广和丰富;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。文中有这样一句话:生活本身就没有意义,是人们赋予了它意义。透过福贵的一生,我对“活着”一词有了更深的感触。活着要对不幸足够忍耐,对待责任勇于承担。活着的力量来源于忍受,忍受生活所赋予的责任,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与苦难、成功和平庸。
读到最后,我突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,只有自己真正的独行在悠长的暗夜里,你在看到光亮的那一刻,你其实并不会激动地大喊,你甚至不会兴奋地哭泣,你只是长长久久地站在那里,看着远方的天:哦,原来你也在这里……
其实是平静的,当你真正理解了福贵的内心,你便会理解平静才是最最正确的反应。这本书的最后一句话我特别喜欢:福贵把那个牛当成自己的朋友,他尝试跟朋友对话,他管牛也叫福贵,他自己的名字也叫福贵,他说两个福贵的脚上都沾满了泥,走去时微微晃动着身体。我听到老人对牛说:“老人和牛渐渐远去,我听到老人粗哑的、令人感动的嗓音在远处传来,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。”他仿佛与自己对话时找到了和解的密码。福贵与福贵和解了,与过去的苦难和解,与他波折的一生和解。就如同这句话:少年去游荡,中年想掘藏,老年做和尚。
人的一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,好的、坏的、甜的、苦的,包括离奇的变故和幸福的瞬间……我们应该为了活着而活着,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一些事物而活着,否则会把自己的一生变得很痛苦,我们应该审视苦难,追求美好,平淡是真,才能过好我们短暂的一生。笑对生活的苦难,为了活着而活着。
(作者单位:内蒙古民族大学教育科学学院2022级小学教育专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