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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尖上的通辽,独爱这一口

本报评论员 王婧华

胃认路,比人还准。在通辽,美食是打开这座城市历史文化大门的钥匙,每一口都饱含着当地独特的韵味……

一碗暖汤醒晨光,一口老味牵乡愁

就独爱这一口,如今成了他最思念的家乡味道。天刚蒙蒙亮,通辽的清晨还没彻底醒透,抻面馆的后厨已飘出暖香——大骨汤早咕嘟咕嘟炖好,醒好的面团在抻面师傅手里反复拉抻,“啪”地甩进沸水锅,溅起的水花都带着面香。片刻间面端上桌,骨汤里浮着几滴辣椒油,红得透亮,倒像把刚冒头的朝阳落在了雪后的草原上。食客会先叼住骨头上的筋肉啃两口,再磕打出骨髓,滑溜溜香得人舌尖发颤;接着吸溜起面条,筋道的面线沾满浓汤,红的椒、白的面、绿的菜,暖得人胃里发甜,热乎乎一碗下肚,浑身的骨头都醒了。原来,通辽的早安,藏在这碗有骨有面的暖汤里。

能和大骨头抻面“PK”的,当之无愧要属荞面饸饹。库伦旗的荞麦,沾着当地特有的沙土气息与昼夜温差里的清甜,是别处难寻的好滋味。这一方水土养出的美味饸饹,藏着通辽人最朴实的念想。在外省工作的老张,每次回通辽必去巷尾的饸饹馆,老板见他来,不用问就端上一碗“多辣加汤”的饸饹——从前老张还是“小张”的时候,就独爱这一口,如今这味道成了他最思念的家乡味,真是“饸饹暖胃藏乡愁,老味勾着故人归”。

馅饼裹着千年事,一口尝尽交融情

每一口都藏着历史文化的褶皱。讲起科尔沁蒙古馅饼,故事要从八百年前开始。早在哈布图哈萨尔时代,王府里的厨师就把中原葱油饼的巧思揉进了草原面食里——用小麦面做薄皮,裹上鲜灵灵的科尔沁牛肉馅料,煎得外酥里嫩,哈萨尔吃完赞不绝口,取名“沙粒饽饽”。伴着部落的迁徙和岁月的流转,“沙粒饽饽”慢慢演变成如今回味悠长的名点,每一口都藏着历史文化的褶皱。

要说最勾人的,还得是藏在老城区深巷里的馅饼店。门脸小得像个旧邮筒,老板揉面的手法也透着老派,软乎乎的面团一捏,就能挤出麦香;包馅时毫不含糊,科尔沁黄牛肉、草原鲜羊肉剁得细碎,一捏一按间,真是“皮包乾坤馅,饼藏岁月香”;平底锅烧得滚烫,饼放上去就“滋啦”一声,香气顺着锅沿往外窜;咬一口薄得透光的馅饼,滚烫的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,肉香裹着面香,鲜得霸道。这蒙古馅饼从不是普通吃食,当年厨师把两地风味揉在一起,揉出的不只是美味,更是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见证。每个吃饼的人,都能尝到草原敞开胸怀、接纳美好的味道。

火锅沸腾草原意,烧烤串着烟火气

每一口都是草原的热烈。因为科尔沁的肥牛肥羊是顶好的,这里的炭火铜火锅更是远近闻名。草原人对牛羊肉的讲究,早刻在游牧岁月的基因里——从前牧民逐水草而居,视牛羊为珍宝,总把最鲜的肉留给尊贵的客人,这份“以肉为敬、以鲜为尊”的心意,从马背时代传到如今的火锅桌上,让每一口肥牛都带着草原人对生活的热忱与对食客的珍视。

而夜市小摊的烤羊腿,从前是牧民在草原上分享猎物的温暖,如今成了最慰藉人心的市井烟火,每个食客都能从这里触到草原文化最鲜活的香甜。精选的科尔沁草原绵羊腿,带着草原的清冽气息,摊主麻利地抹上秘调酱料,架在炭火上便滋滋冒油花,噼啪作响的炭火像冬夜草原上跳动的篝火。老板撒盐时手腕的弧度,透着股草原人的粗犷,却又在调料撒匀的瞬间藏着细腻的柔情。当羊腿外皮渐渐镀上琥珀色的焦脆,咬上一口,先是舌尖被烫得轻颤,接着羊肉的丰腴在嘴里炸开,每一口都是草原的热烈。

家常饭里藏真味,一口养出“通辽胃”

每多吃一口,就多养一分“通辽胃”。开鲁的小米最是金贵,蒸熟后松散透亮、色泽金黄,像撒了碗碎阳光;本地豆角掐头去尾切丁,和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一起在锅里煸得油香四溢,再把小米倒进去翻炒;米粒裹着肉汁,豆角吸着米香,每一口都有嚼头,连菜带饭香得敞亮。这碗看似普通的家常饭,藏着通辽人家最踏实的日子,一口就能勾着人想起妈妈在灶台边忙碌的身影。

通辽的这些活色生香的美味,带着草原的坦荡粗犷,也裹着家常的细碎温暖,每多吃一口,就多养一分“通辽胃”。这舌尖上的草原风情,是刻在骨子里的民俗与热爱,是草原与黑土地共同孕育的、让人记一辈子的家乡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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