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刘科 王菲菲
各旗握有兵权的实力派人物的抗日斗争
在通辽的抗日洪流中,各旗握有兵权的实力派人物,如同分散的星辰,最终因家国大义汇聚成璀璨的星河。他们早年或为地方豪强,或为王府统领,手中握着蒙旗的武装力量,却在民族危亡之际,放下了过往的恩怨与私利,毅然投身抗日事业。
1931年10月中旬,高文彬刚在通辽成立辽北蒙边宣抚专员行署,这些实力派人物便率先响应。卓哩克图王府统领李胜,是其中最早举起抗日大旗的人之一。1931年 10月15日,他当众宣布抗日,被高文彬任命为辽北蒙边民众抗日义勇军第1梯队司令。此后,李胜率领部队活跃在通辽各地,像一把灵活的匕首,不断袭扰日军——他曾带兵攻占通辽、开鲁等县城,给日伪军造成沉重打击,所部兵力最多时达 4000 人,成为通辽地区抗日的重要力量。直到1933年,在日伪军的大规模“围剿”下,李胜才奉命率领部队向察哈尔省境内撤退,继续在他乡坚持抗日。
达尔罕王旗统领刘振玉,同样是抗日的坚定支持者。1931年,他目睹日军的暴行,毅然奋起反抗,被委任为辽北蒙边民众抗日义勇军第2梯队司令。刘振玉的部队主要活动在开鲁地区,他熟悉当地的地形地貌,常常带领战士们利用沙坨、草原作掩护,开展游击战争,还曾率军攻占过开鲁县城,极大地鼓舞了当地民众的抗日信心。他的部队虽规模不及李胜部,却也有 1000多人,是开鲁一带抗日的中流砥柱。
博王旗统领包善一,早年在蒙旗中颇有威望。1931年末,在高文彬的反复劝说下,他认清了日军“以华制华”的阴谋,宣布加入抗日义勇军,被委任为辽北蒙边民众抗日义勇军骑兵总司令,后来又改任第3梯队司令。包善一的部队主要活动在科左后旗大蒿子地区,他利用自己在蒙旗的影响力,动员了大批蒙古族群众参军,兵力最多时达3000人,为蒙汉团结抗日作出了重要贡献。
达尔罕王旗教育委员长韩色旺,虽早年从事教育工作。1931年末,在高文彬的耐心工作下,他放弃了安稳的生活,选择投身抗日斗争,被委任为辽北蒙边民众抗日义勇军骑兵副司令,后改任第4梯队司令。韩色旺的部队主要活动在库力根庙地区,他不仅带领战士们抗击日军,还积极向当地民众宣传抗日思想,动员更多人加入抗日队伍,所部兵力曾达3000人,成为通辽地区抗日的重要力量。
这些蒙古族实力派人物,用实际行动证明了“蒙汉一家”的真理——在民族危亡面前,无论汉族还是蒙古族,都是中华儿女,都有守护家园的责任。他们的抗日斗争,不仅壮大了通辽的抗日力量,更促进了蒙汉民族的团结,为后来的抗日斗争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。
东北军离职军官周荣久领导的抗日斗争
1932年春,日军的铁蹄踏破了绥东县公署所在地八仙筒,奈曼旗的天空从此被黑暗笼罩。日军在这里实行野蛮的殖民统治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奈曼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就在这时,一个名叫周荣久的男人,像一道闪电,划破了这片黑暗。
周荣久,原名周荣,1894年出生于奈曼旗青龙山镇河南杖子屯。他早年曾在东北军中服役,从排长做到连长,后来阜新县游击大队成立,他任大队长,身上有着军人的刚毅与果敢。“九・一八”事变后,蒋介石的“不抵抗”政策让他彻底失望——他不愿看着国土沦丧,更不愿跟着部队退入关内,放弃家乡的父老乡亲。于是,他毅然拒绝了上级调他进关的命令,放弃了军职,回到了故乡奈曼旗。
回到家乡后,周荣久看着日军的暴行,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。他深知,只有拿起武器,才能将侵略者赶出家园。1935年5月,周荣久积极筹划抗日起义,公开打出了抗日救国军的旗号。
这面旗帜,像一束火把,瞬间点燃了奈曼人民心中的抗日热情,无数百姓带着锄头、镰刀前来投奔,队伍很快就壮大起来。
1935年7月23日,周荣久看着麾下千余名斗志昂扬的战士,决定打响抗日救国军的第一枪——围攻八仙筒。此时的八仙筒,被日军经营成了一个据点,工事坚固,防守严密,可抗日救国军的战士们,个个怀着必死的决心。在人民群众的支持下,有的百姓为部队带路,有的为战士们送水送粮,有的甚至拿起农具,跟着部队一起冲锋。
战斗打响后,周荣久身先士卒,挥舞着大刀冲在最前面。战士们像潮水般涌向日军据点,枪声、喊杀声震耳欲聋。日军凭借工事负隅顽抗,可在抗日救国军的猛攻面前,他们的防线很快就出现了缺口。仅仅4个小时,八仙筒就被攻克了!此战,抗日救国军打死了日本参事官山守荣治和指导官中根长一,还活捉了日本署官佐佐木正太郎等人,大获全胜。
战斗结束后,周荣久没有立刻撤离,而是在八仙筒的十字街召开了群众控诉大会。他下令将活捉的3名日本人吊在西南院的大树上,让百姓们诉说日军的暴行——有人控诉日军烧毁了自己的房屋,有人哭诉亲人被日军杀害,还有人展示身上被日军殴打留下的伤痕。百姓们的哭声与怒骂声交织在一起,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侵略者的仇恨。大会结束后,周荣久带着3名日本人来到城外的南沙坑,一声枪响,结束了他们的性命,也告慰了那些死在日军屠刀下的同胞。
此后,周荣久率领抗日救国军在八仙筒进行了短暂的休整,随后主动撤出,开始转战于奈曼、库伦、阜新、敖汉、北票一带。他们像一支灵活的游击队伍,时而袭击日军的据点,时而破坏日军的交通线,时而解救被日军关押的百姓,让日军疲于奔命,成了日军眼中的心腹大患。伪《满洲国警察史》中,甚至将周荣久列为“满洲国”肃正工作的重点,足见他给日军造成的打击有多沉重。
可抗日的道路注定充满荆棘。1936年9月,日伪军调集重兵,在敖汉旗羊羔子庙附近将周荣久部团团包围。战斗异常惨烈,周荣久率领战士们奋勇突围,身上多处负伤,最终杀出一条血路,可部队也损失惨重。突围后,周荣久潜回奈曼旗,准备重整旗鼓,可在途经向阳所,前往阜新乌鲁木头山的途中,却遭到了叛徒的告密。伪化吉营子治安队长金宝仓带着队伍,将周荣久等人包围在了乌鲁木头山。
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,周荣久没有投降,他与剩余的战士们并肩作战,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,石头用完了就用大刀砍。最终,他战至弹尽粮绝,倒在了血泊中,壮烈牺牲,年仅42岁。周荣久的抗日救国军虽然最终失败了,但他用生命书写的抗日篇章,永远铭刻在通辽人民的心中;他那不屈不挠的精神,像一座丰碑,永远矗立在辽热蒙边的大地上。
热军第 17 旅和热河暂编旅的抗日斗争
开鲁,这座扼守热河北大门的城池,地理位置极为重要,驻防在这里的热军第17旅崔兴武部,本应是守护热河的第一道防线。“九・一八”事变后,热河省主席汤玉麟深知开鲁的重要性,派36师副官长李芳亭来到开鲁,组建热河暂编旅,由李芳亭担任旅长,与崔兴武部共同守卫这座重镇。
起初,崔兴武还尚存一丝爱国之心,曾配合抗日义勇军刘振玉等部进行过抗日斗争。可当日军的攻势越来越猛,通辽失守的消息传来后,崔兴武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——他开始畏惧日军的强大,担心自己的兵权和利益受损,抗日的决心一点点动摇,最终陷入了消极避战的状态。
在刘振玉部打响王家油坊阻击战时,曾多次派人前往开鲁城内,请求崔兴武旅按照原定计划出城夹击日军,但崔兴武心怀异志,按兵不动,任由义勇军在前线孤军奋战。那守城的士兵们虽也攥紧了枪杆,望着城外的硝烟心急如焚,却受制于长官的命令,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们在炮火中冲锋。最终,刘振玉部因寡不敌众,不得不忍痛放弃阵地,远距离转移,一场本可重创日军的战斗,就这样因崔兴武的私心与怯懦留下了无尽遗憾。
与崔兴武的动摇不同,李芳亭率领的热河暂编旅,在抗日战场上展现出了应有的血性。他们曾与抗日义勇军第八路蒋连瑞部紧密配合,共同参加曹家营子战斗。战斗中,暂编旅的战士们与义勇军并肩冲锋,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拼,刺刀卷了刃就用枪托砸,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,硬生生将伪 “蒙古自治军” 的进攻挡在阵地之外,为战斗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可这样的抵抗,终究没能抵挡住投降派的背叛。1933年2月,日军调集重兵,像饿虎扑食般大举进攻热河。面对日军的汹汹攻势,崔兴武彻底暴露了投降的本性,他背着手下将士,偷偷与日军勾结,最终选择屈膝投敌。更令人愤慨的是,投降后的崔兴武竟调转枪口,成了日军的帮凶,疯狂袭击抗日义勇军邓文、李海清等部。
邓文、李海清两部本就在与日军的血战中消耗巨大,如今又遭到昔日“友军”的背后偷袭,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。将士们虽奋勇抵抗,却难敌两面夹击,最终不得不忍痛撤出阵地,向察哈尔省境内转移。与此同时,冯占海等部也因失去支援,被迫向赤峰撤退。
1933年2月24日,随着抗日武装的相继撤离,开鲁这座热河北大门,最终落入日军手中。城门被破的那一刻,热河的北部防线彻底崩塌,日军像决堤的洪水般长驱直入,沿着八仙筒、下洼一路推进,很快便兵临赤峰城下。崔兴武的一纸投降书,不仅让无数将士的鲜血白流,更让热河百姓陷入了更深的苦难,这份背叛的烙印,永远刻在了通辽抗日的史册上,警示着后人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”的民族气节。
爱国绿林武装的抗日斗争
“九・一八”事变的炮火,不仅唤醒了军人与官员的爱国心,也唤醒了一群特殊的人——那些平日里被称作“绿林好汉”的武装力量。他们虽曾行走在江湖边缘,却始终怀揣着一颗爱国心。当日寇的铁蹄踏碎家园,他们毅然放下“占山为王”的念头,扯起抗日的大旗,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土地,让“江湖义气”在民族大义面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。
1931年10月13日,日军指挥伪 “蒙古自治军” 第一次进攻通辽时,曾计划让铁甲车沿铁路线快速推进,为伪蒙军提供火力支援。可这一计划,却被一群绿林好汉搅得粉碎。当天夜里,报号“天下好”“东胜”“东海”“老来好”“春文武”“震东洋”的绿林首领们,暗中联络起来,号召手下弟兄:“鬼子要占咱的家,咱不能看着!就算是拼了这条命,也不能让他们的铁甲车开过来!”
他们熟悉通辽的每一寸土地,更懂得如何用 “江湖手段” 对付敌人。有的在铁路旁埋设土制炸药,有的则潜伏在暗处,随时准备袭击日军的巡逻队。更令人钦佩的是,“老来好”“全局胜”两位首领,为了削弱伪蒙军的实力,竟假装投降,混入伪蒙军营中。他们凭借过人的胆识,不仅摸清了伪蒙军的兵力部署,还趁机分得数百支枪、数十匹战马,随后带着这些武器装备悄悄溜走,让本就军心涣散的伪蒙军更是乱作一团。
在这些爱国绿林中,“老来好” 的故事最为人津津乐道。据史料记载,“老来好” 姓张,早年只是通辽车站一个普通的马车夫,因不堪忍受地主与官府的压迫,才被迫投身绿林,最终成了拥有600余名弟兄的首领。日军得知他的势力后,曾派人带着重金与武器拉拢他,许诺只要他配合日军行动,扰乱洮辽一带,就给他人枪600、军衣600套,每人再发200发子弹、20元金票。
“老来好” 表面上答应了日军的要求,心中却早已定下反戈之计。10月14日,伪“蒙古自治军”进攻通辽失败,日军急忙约 “老来好” 按原计划起事。可 “老来好”却在此时亮出了真面目——他率领手下弟兄,与城内的驻军、警团前后夹击,将日军与伪蒙军打得落花流水。日军恼羞成怒,10月16日,派一列铁甲车满载60名日军,气势汹汹地开到通辽,想要报复“老来好”。
“老来好” 早已得到消息,他带着弟兄们在通辽城西的铁路旁忙活了一整夜:他们在铁轨下挖出四尺宽的深坑,上面铺上秫秸,再敷上一层薄土,将铁轨小心翼翼地铺回原位,乍一看与平时并无二致。随后,“老来好”率领手下埋伏在附近的高粱地里,只等日军自投罗网。
不久后,日军的压道车缓缓驶来——因车身较轻,竟安然通过了陷阱。可当满载日军的铁甲车轰隆隆地开过来时,只听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铁甲车瞬间坠入深坑,车轮脱轨,车厢倾斜,日军士兵在车厢里哭爹喊娘。“老来好”大喊一声“冲啊!”,弟兄们像猛虎般从高粱地里冲出,有的夺枪,有的砍人,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战斗。此役,“老来好”不仅缴获了大量武器,还击毙了不少日军,用一场漂亮的伏击战,证明了绿林好汉的爱国心。
除了“老来好”,还有许多绿林武装投身抗日。报号“六合”的于海滨,率领1500余名弟兄参加了高文彬领导的第5军区,1932年7月,他带着队伍攻打通辽、康平、辽源等地,虽最终因寡不敌众失败,却也给日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,随后率部退入内蒙和热河,继续坚持抗日;报号“大海字”的刘海泉,1931年11月起兵抗日,最初在沈阳附近活动,后来转战康平、通辽等地,所部兵力最多时达两千人,始终隶属高文彬的第5军区,与其他抗日武装协同作战;报号“海山”的谢海山,1931 年12月奋起抗日,加入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朱霁青部,主要活动在建平、朝阳、开鲁一带,曾多次攻打通辽、开鲁及热东各县,用一次次战斗,书写着绿林好汉的抗日传奇。
这些爱国绿林武装,或许没有正规军的严明纪律,却有着最朴素的家国情怀。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抗击日寇,让“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”的精神,在通辽的抗日烽火中熠熠生辉。
从辽吉黑转战到通辽的抗日武装的抗日斗争
通辽的抗日烽火,不仅点燃了本地军民的斗志,也吸引了来自辽吉黑三省的抗日义勇军。他们带着故乡的硝烟,跨越山河,转战到这片土地,与通辽军民并肩作战,让抗日的火种在更大的范围内燃烧。这些外来的抗日武装,虽身处异乡,却将通辽视作自己的第二故乡,用鲜血与生命,守护着这片同样饱受日寇蹂躏的土地。
东北民众抗日救国军第16路祖耀时部的第1梯队,便是其中的一支。在队长徐汉臣的带领下,他们辗转来到通辽,很快便融入了当地的抗日斗争。徐汉臣深知,想要在异乡站稳脚跟,就必须与百姓打成一片——他们不仅在战场上抗击日军,还主动帮助百姓耕种、修缮房屋,赢得了通辽百姓的信任与支持。在随后的战斗中,百姓们常常为他们传递情报、运送物资,让这支外来的队伍,在通辽找到了“家”的感觉,也让他们的抗日斗争更有底气。
东北民众抗日救国军骑兵第4路军成庆龙部,则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骑兵部队。他们抵达通辽时,兵力已达3000余人,战马嘶鸣,枪戟林立,成了通辽地区一支不可忽视的抗日力量。成庆龙率领部队主要活动在通辽、保康一带,他们利用骑兵机动性强的优势,常常对日军的交通线、据点发起突袭:有时在深夜偷袭日军的粮站,将粮食分给受苦的百姓;有时在白天袭击日军的巡逻队,缴获武器装备补充自己;有时则配合其他抗日武装,参加大规模的战斗,用骑兵的冲锋,撕开日军的防线。
1933年初,多股抗日力量来到了通辽地区,他们是黑龙江省抗日义勇军李海青部、吉林省的冯占海部、黑龙江省的邓文部、檀自新部。他们越过四洮铁路,一路转战,最终进入热河的开鲁、鲁北、通辽地区。这些部队,不仅兵力雄厚,还带来了丰富的战斗经验——李海青部素有“铁军”之称,曾在黑龙江多次重创日军;冯占海部则以勇猛善战闻名,是日军眼中的“硬骨头”;邓文、檀自新两部也都是历经战火考验的劲旅。
他们的到来,让通辽的抗日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加强。在随后的战斗中,他们与通辽本地的抗日武装紧密配合,先后参加了多次重要战役:有的负责正面进攻,用重武器压制日军的火力;有的负责侧翼掩护,防止日军包抄;有的则深入敌后,开展游击战争,扰乱日军的部署。虽然最终因日军兵力过于强大,他们不得不再次转移,但他们在通辽留下的抗日足迹,却永远激励着当地军民——无论来自哪里,只要心怀家国,就能为抗日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从辽吉黑转战到通辽的抗日武装,用行动诠释了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真谛。他们与通辽军民,虽来自不同的地方,却因共同的敌人、共同的信念走到一起,像无数条小溪汇聚成江河,共同推动着抗日斗争的洪流滚滚向前。
通辽的抗日岁月,是一部用鲜血与生命书写的英雄史诗。从东北军官兵的第一声枪响,到在职官员的坚守城池;从高文彬与蒙汉志士的团结一心,到各旗实力派人物的挺身而出;从周荣久的壮烈牺牲,到绿林好汉的侠肝义胆;从本地军民的浴血奋战,到外来义勇军的千里驰援——无数通辽儿女,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这片土地。
他们或许身份不同、立场各异,却有着同样的家国情怀;他们或许没有留下姓名,却在通辽的山河间,刻下了永恒的英雄印记。如今,烽火早已散去,但那段峥嵘岁月,那些不屈的灵魂,永远是通辽人民心中最珍贵的记忆,也永远是中华民族抗击外来侵略、捍卫民族尊严的精神丰碑。


